“一千?!”角落里一个小烟馆老板差点跳起来,“金爷,您说得轻巧。难道咱们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不成?我们小本经营,哪比得上您那日进斗金的赌坊?要出大家也得按规模摊嘛。”
“摊?怎么摊?你他妈场子小,孝敬鬼子的份子钱可没见你少交!”有人立刻呛声。
密室里顿时吵成了一锅粥。
每个人都捂紧自己的钱袋子,斤斤计较着几百大洋的得失,唾沫横飞地推诿扯皮。
恐惧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一种扭曲的侥幸心理。
鬼子的大军不是快到了吗?方默那小子还能蹦跶几天?
这群潜在汉奸想的都是,给方默钱,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忍一忍,先让其他家出钱稳住方默。等“蝗军”来了,看他还怎么嚣张!
他们争吵着,算计着。
却浑然不知,自己以及他们视为命根子的产业,名字正被方默一笔一划,带着一丝冰冷的审判意味,写进一本崭新的牛皮笔记本里。
闸北分局局长办公室内。
阳光透过窗户,泼洒在方默的侧脸上。
他面前摊开一本厚实的笔记本,他提着一支钢笔,笔尖悬在纸页上方,微微一顿,然后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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