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栅栏外的泥地上,渐渐踩出一条歪歪扭扭的路,一边通向隔离营,一边通向城里的药铺——那是赵磊让人新辟的“单向通道”,只许送药和食物进去,不许任何人出来。
(二)药铺里的“新方子”
苏州府最大的药铺“回春堂”里,药柜被翻得乱七八糟。掌柜的王老先生正蹲在地上,对着一堆药材发愁,手里捏着张赵磊给的“药方子”,上面写着“金银花三钱、马齿苋一把、生石膏五钱,水煎服,每日三次”,旁边还用红笔标着“需煮沸一刻钟以上”。
“这哪是治病的方子?”王老先生气得胡子发抖,“马齿苋是田埂上的野草,哪能入药?赵大人这是病急乱投医,要毁了咱们苏州府的药材名声!”
他的徒弟小三子捧着个瓦罐跑进来,罐子里飘出股草药香:“师父,按赵大人说的法子煮了,闻着还行。刚才隔离营那边来传话,说喝了这药的,有两个不吐了!”
王老先生眼睛一瞪:“胡说!定是巧合!咱们的‘千金方’里哪有这方子?”他说着,从怀里掏出本泛黄的医书,翻到“时疫篇”,指着上面的“人参固本汤”说,“这才是正经药方,固本培元,哪能靠野草治病?”
正吵着,药铺门被推开,苏晴带着莲儿站在门口,身上的披风还滴着水。她刚从京城赶来,手里提着个木箱,里面是陈默让太医院准备的“防疫包”,有煮药用的铜锅、测体温的“体温计”(其实是支特制的水银柱,林薇照着现代体温计画的图纸),还有一沓印着“防疫须知”的传单。
“王老先生,”苏晴笑着蹲下来,拿起那把马齿苋,“您别小看这野草,它能清热解毒,对付吐泻最管用。我在京城问过老军医,当年边关将士闹肚子,就靠这玩意儿救命——这叫‘就地取材’,比人参顶用。”
王老先生还是不服:“那也不能不遵古方!”
“古方也是人创的啊,”苏晴打开木箱,拿出体温计,“您看这个,能测体温,超过这个刻度,就是病重,得用猛药;没超过,就用咱们的‘野草方’调理——这叫‘对症下药’,不是所有病都得用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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