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所及之处,原本该空无一人的村道上,此刻竟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

        青石板路两侧的灯笼还亮着,暖黄的光晕里,能看到一张张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有拄着拐杖的族老,有背着书包的孩童,有系着围裙的厨娘,还有各家的年轻壮汉。

        最前排的苏博文穿着簇新的暗红色锦袍,腰间玉带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

        他身边的白发族老捧着个红绸包裹的木盒,正是那位能徒手掰弯钢筋的硬气功高手。

        再往后,上千名村民自发排成两列,从老宅门口一直绵延到村口,像两道沉默而厚重的人墙。

        “大伯,您这是……”苏寒喉结微动,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

        苏博文摆摆手,眼角的皱纹在灯笼光里愈发深刻:“昨天跟族里说了你要走,没人招呼,都是自个儿凌晨爬起来的。”

        他指了指石桌上的保温桶,“李婶子四点就起灶了,说部队伙食糙,给你备了些酱肉。”

        白发族老这时上前一步,将红绸木盒递过来:“孩子,这是我这一家祖传的‘护心镜’,当年你太爷爷上战场时带的。”

        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块巴掌大的青铜镜,镜面虽有些斑驳,边缘雕刻的“忠勇”二字却依旧清晰,“老规矩,苏家儿郎从军,总得带点念想。”

        苏寒指尖触到青铜镜的刹那,一股冰凉的厚重感顺着指腹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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