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时候,他刚从几个幕僚那里回到大皇子所,大皇子妃迎出来,亲手递了一盏紫苏茶给他。

        “这些杂事让她们去做就行,怎么劳动你了。”大皇子随意的说着,仰头一饮而尽,对自己的伴读示意了一下,“你继续说。”

        “不妨事。”大皇子妃笑了笑,一片柔情的注视着丈夫那张温文尔雅的面皮。

        大皇子受宠,皇子所是最宽大也最适宜居住的一片地段,但再大也没办法同时容纳日渐增多的妻妾子嗣,包括大皇子想和伴读说两句机密话,都得先回到前殿书房里。他不耐烦这样,但也对一大家子忍受这种逼仄甘之如饴。

        留在宫里才有机会,像是二弟那种样子……出宫就藩反而是个好选择,能比宫里过得更好。

        所以昨日的流言,大皇子也推波助澜了一笔,他自认为这是自己唯一能为二弟做的事了。

        这是他身为长兄的责任。

        “……二皇子殿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现任宗人令交好了,所以……昨晚的御膳房一事也是扯了他的虎皮。”伴读解释完了。

        “叔公?”大皇子静静思索着,摇摇头,“不用放在心上,二弟的封地已经注定,叔公和他私情好一些无关紧要。”

        “只不过……”大皇子叹了口气,和伴读对视一眼。昨天的手笔是伴读去操作的,他们都是知情人,但没想到,大发雷霆的父皇居然会把二弟册封到柳州那种接近岭南的鬼地方。

        大皇子面露惋惜,欲言又止:“二弟……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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