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渊猛地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你笑什么?苏昊铭,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我们都要死了!”
李默的哭声也戛然而止,他惊恐地看着苏昊铭,仿佛在看一个比追兵更可怕的怪物。
“死?对,我们是会死。”苏昊铭非但没有停止,反而笑得更厉害了,他喘着气,每说一个字都牵动着肺腑的剧痛,“孙长老费了这么大的劲,给我们准备了这么一个风水宝地,我们要是就这么跑了,岂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元子渊站了起来,他想冲过去抓住苏昊铭的领子,但看到他那副随时可能散架的模样,伸出的手又僵在了半空。
苏昊铭终于止住了笑,他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抬起头,那双在火光下显得异常明亮的眼睛里,没有绝望,只有一种燃烧的、破釜沉舟的疯狂。
“元子渊,换个角度想。敌人为什么要把我们赶到这里来?”
“他想瓮中捉鳖!”元子渊不假思索地吼道。
“没错,瓮中捉鳖。”苏昊铭点点头,“那么,一个合格的猎人,在确认猎物已经入瓮之后,他会做什么?”
元子渊愣住了。
“他会放松警惕。”苏昊铭替他回答,“他会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从容不迫地走过来,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然后,收割他的战利品。他会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不会再有任何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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