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动了爱才之心,甚至闪过收其为入室弟子的念头。以自己的学识和官场经验,好好雕琢,此子前程不可限量。

        然而,想到他那农户出身,刘县令心中那点热切又迅速冷却。

        他刘承文,寒窗苦读,宦海浮沉至今,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收徒,尤其是收这种毫无根基的农家子为徒,绝非仅凭才学那么简单。

        这意味着要投入资源,要承担风险,更要将其纳入自己的政治谱系。

        自己这几年考绩上等,升迁在望,前途未定,带上这样一个“拖累”……值吗?

        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现”,发挥出“收益”?

        他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那点爱才之意终究被更现实的考量压了下去。

        “罢了,”刘县令心中暗叹,“此番用了他的策论上报州府,已算借了他的光。日后他若真遇到迈不过的坎儿,在不违律、不损己的前提下,帮他一次,也算还了这份‘借用’之情,两不相欠。”

        宴席在一种和谐的氛围中开始,菜肴精致而不过分铺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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