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几个早起倒夜香、或是准备出门买菜的大婶大妈正聚在一起,脑袋凑得极近,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眼角的余光瞥见他出来,那声音立刻像被掐住了脖子似的,戛然而止。

        几道目光齐刷刷地扫过来,带着探究、好奇,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

        王明远脚步没停,只是顺着她们的目光淡淡地回望了一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那几个正偷瞄他的妇人心里猛地一突,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手里的篮子或簸箕,再不敢与他对视。

        王明远心里门儿清。

        自打前日他考中童生案首的消息传回这条巷子,关于他们哥俩的闲言碎语就没消停过。

        尤其是隔壁那个马婶子,那张嘴简直像开了闸的洪水,什么“黑熊精”、“饭桶”、“力气大得吓死人”之类的词儿就没断过。

        大哥王大牛气得不行,好几次撸袖子就要冲过去砸门,都被他死死拦住了。

        “哥,算了。”王明远当时是这么劝的,“嘴长在别人身上,咱管不着。咱们就住这两个多月,考完院试就走了。何必跟她们一般见识?闹大了惹上官司,耽误读书考试,不值当。”

        王大牛当时虽然气得直喘粗气,拳头捏得咯咯响,但看着弟弟平静却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把那股邪火压了下去,瓮声瓮气地应了句:“行,听你的!便宜那帮长舌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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