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教谕的课,讲得越发深了,也越发快了。
他不再满足于照本宣科,常常是抛出一个问题,引着大家去争论,去深挖。
有时候,讲着讲着,他会看似无意地提一句:“府尊大人(知府)向来厌恶空谈虚文,尤重实务策论。”或者,“听闻府尊对《礼记》中‘大同’篇的见解颇为独到。”
这些话,轻飘飘的,落在别的学子耳朵里,或许只是寻常。
可落在王明远耳朵里,却像炸雷一样。
他这才深刻体会到,赵夫子拼尽全力把他塞进府学旁听,是多么大的恩情!
在这里,不仅能学到真东西,更能接触到外面根本打听不到的“秘闻”!
就像前世在首都高考和在偏远县城高考,那能一样吗?
信息差,有时候就是天堑!
他王明远,占了大便宜了!
作为回报,他只能学得愈发刻苦,在课堂上表现也愈发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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