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说得含糊又兴奋,反正记忆碎片里好像有这种模糊的场景,半真半假,由不得他娘不信。
赵氏皱着眉,还是不太信。几根草晒干了能值几个铜板?别是儿子病迷糊了瞎想吧?
看出他娘的犹豫,王三牛马上祭出杀手锏!他用小手轻轻扯了扯赵氏沾着皂角沫的衣角,小脸上全是乖巧和讨好,声音放得更软更甜(夹的王伟都汗颜,还好这个年纪这样说话本身也正常):
“娘~~您看!这蒲公英晒干了真能卖钱!咱就留起来晒干!让二哥赶集的时候拿到镇上药铺问问人家收不收!
要是能卖钱,下次赶集……您让二哥带着我一起去好不好?我认识路!我还可以偷偷问问药铺的小伙计或者账房先生,他们还收什么药材!哪些药材值钱!我都记下来!等回来了就告诉爹和娘,到时候咱们去后山找!
找到的都采回来晒干了卖!
卖了钱……娘,您的簪子不是裂了缝吗?咱换个新的!给爹打二两好酒!再给虎妞和狗娃买糖块儿吃!好不好嘛,娘?”
这话,直戳赵氏心窝子!尤其是说到簪子——她头上那根磨得光滑发亮、但根部已经裂了条细缝、眼看就要断掉的桃木簪子!
还是虎妞出生那年,他爹去镇上给她买的唯一一根像样的头饰!用了四五年了,每次梳头她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断了!
这苦处、这点寒酸的小心思,从来没跟人说过!连自家老浑货都没注意过!没想到……竟然被这个才六岁、病歪歪的老儿子看出来了!还说要给她买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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