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弟子,论勤奋,远超同辈;论聪颖,通晓四书义理,甚至有些见解让自己这个老夫子都豁然开朗;论书道,那字写出来,骨力开张,隐隐已有大家风范,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连自己都自愧弗如。
唯独这写诗的“灵气”,真像是被老天爷打了个折扣。
好歹也只有这一项短板,反倒让赵夫子心里奇异地踏实了些。
若这弟子真是样样拔尖完美无缺,他怕是自己这点微末道行,早就教无可教。
事实上,这半年来,赵夫子清晰地感觉到,他能教给王明远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少。
每日所做的,不过是叮嘱他反复诵读、默写,查漏补缺,按部就班地巩固着县试所需的庞大知识体系。
他已然成为一个合格的监督者和偶尔的答疑者,而非传授者。
王明远没注意到夫子的复杂心绪,他正为词汇库又收获几个词而暗自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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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氛围,也随着县试日期一天天到来,慢慢喧腾起来。
灶房门口,母亲赵氏正被二儿子王明志和二儿媳钱彩凤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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