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是死在这儿。

        只不过梦里她是直接呼救,却一下子激怒对方,抬手便想打她。撕扯挣扎间无意碰倒燎炉,偏生门窗锁死压根推不开。

        最后两人同归于尽,光荣落地成盒。

        做噩梦不算什么稀罕事,辞盈本来也没往心上去。

        但今日发生的一幕幕,不管是筵席上的甜果子、还是何郎君穿的那身衣裳、甚至陶府西厢房的长柄灯……都与梦中一模一样。

        细节到这种份上,她不再相信仅仅是巧合。

        带血的物证还攥在手里,望着远亮起的火光。搜查声嘈杂如雨点,砸落在人心上。

        期间还夹杂着犬吠声,眼见朝她这个方向而来。

        辞盈头皮发麻,视野朦胧的仿佛笼了层热雾。

        将外裙翻面重新拢好,尽量藏住上面的血迹。回想起方才女婢断断续续的谈话,她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转身朝梅林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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