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笑而不语,身形重新没入帘后。前后不过一瞬,眸底温度尽褪,暗影翻涌。才配合过他的辞盈微愕,再去瞧时却见青年面容一如既往的温淡。
她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马车轱辘驶动,辞盈团着身上那件暖和的鹤氅道,“谢谢阿兄……”
不管是出于哪种原因,江聿的的确确帮了自己。
他幼时体弱,如今看起来更加苍白了。几乎能看到脖颈下淡青脉络,像花的茎叶静默蜿蜒,透出一种易碎的美感。
“引你过去的是何人?”
江聿忽然问。
“是一名女婢。”辞盈本想说陶府,临了又迟疑不定。
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触及他人利益的地方。
她在江府数年如一日的没有存在感。养在一板一眼的江老夫人身边,连颜色鲜艳点的衣裳都不敢穿。
只因祖母嫌她不够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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