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着朴素,高髻梳的一丝不苟,勒着两指宽的抹额,除此之外全身上下再无饰物,赭石色对襟衫愈发衬得愁云惨雾,病容憔悴,像一樽供在壁龛里没来得及上色的玉身像。
辞盈只当没听见、没看见,规规矩矩行了礼。
年岁尚小时,她也尝试反驳辩解过,结果只会换来更加严厉的惩罚。
之后才逐渐明白,江老夫人不是不懂,只是单纯不喜欢她。不喜欢她的母亲,连带着也嫌她碍眼。
“祖母,阿兄怎么没来?”
江等容缠着江老夫人问个不停,“昨日我在陶府时就盼了许久,想和阿兄说说话,可惜没见到人。”
“鹤奴身子骨弱,昨日又吹了风,得好好歇着。”江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满眼慈爱,“还有小郎,还是贪睡长个子的时候。所以一早就让人过去,叫他俩不必来了。”
江宾年岁最小最受宠爱。
而江聿的身子,如今就是府里的头等大事,上下都指望能与陶家结成姻亲。
两人亲昵地说着话,完全将辞盈晾在一边。最后还是江令姿看不下去,主动搭话,“五娘别站着了,快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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