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国粗糙的、布满老茧的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悬停了许久。

        指尖因为常年和钢筋水泥打交道,已经磨出了一层坚硬的角质,此刻却微微有些颤抖。

        屏幕上,是他那个用了五年的旧手机,摄像头有些模糊,但依旧能清晰地映出他身后那间崭新得不像话的宿舍。

        他只是想拍个短视频,给远在老家的闺女看看。

        让她知道,爹在外面过得很好,非常好。

        “录制”按钮被他轻轻按下。

        镜头随着他有些不稳的手臂开始移动。

        “闺女,看,这是爹现在住的地方。”刘建国有些生硬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献宝似的激动。

        镜头扫过房间。

        不是他想象中那种昏暗潮湿的工棚,也不是那种十几个人挤在一起、汗臭味和脚臭味混合的活动板房。

        这里,窗明几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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