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什么？
“教授的演讲，非常精彩。”
何宇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响起，清朗而平稳，他首先向老教授的方向微微颔首，表达了最基本的敬意。
“让我深受启发。”
全场都在等待他的下文，等待他如何从哲学或理论层面，去反驳那座看似无法撼动的思想壁垒。
然而，何宇话锋陡然一转。
“但那是一个存在于理想中的，完美的教育模型。”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澜，却让演播厅内刚刚热烈起来的气氛，瞬间冷却了半分。
“现在，我想请全国的观众，看一看我们脚下的，这个真实的世界。”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身后的巨型屏幕，亮了。
没有绚烂的动画，没有激昂的音乐。
屏幕上出现的，是一张南何省的行政地图。地图的背景是灰暗的，而从省会龙海市为中心，一根根刺目的、鲜红色的箭头，如同无法愈合的伤口，疯狂地向着四面八方延伸，指向了京城，指向了魔都，指向了所有经济发达的沿海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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