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个声音响起了。
它不属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它没有温度，没有情绪，没有丝毫的起伏，冰冷得如同宇宙深空的绝对零度。
那是AI助教“龙河一号”的电子音，每一个字节都由数据精准合成，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实验室中。
“‘广寒宫’最终方案模拟成功。”
第一句话落下。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没有人动，没有人出声。成功了？就这么简单？数代航天人的梦想，无数个日夜的煎熬，就被这句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如此轻描淡写地宣告了？
大脑拒绝处理这个信息。
“所有系统指标均高于设计标准。”
第二句话，像一柄重锤，敲碎了众人心中那层名为“怀疑”的坚冰。
钱立群院士的身躯，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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