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看不懂那些复杂的名词,但他看懂了“神经损伤”、“机器人治疗”、“痊愈”这几个字。
足够了。
他冲回病房,看着病床上安静得像一幅画的儿子,这个已经被生活磨平了所有棱角的男人,做出了这辈子最大胆的决定。
他用跟工友借来的、屏幕碎裂的老旧智能手机,躲在医院嘈杂的楼梯间,点开了录像功能。
镜头,在剧烈地晃动。
背景音里,是远处病人的**,护士的呼喊,和医疗仪器单调的蜂鸣。
他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卖惨的技巧。
镜头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通红着双眼,用最质朴、最粗糙的西北方言,笨拙地讲述着自己和儿子的故事。
“……何校长……俺知道,俺……俺不配求您……”
他的声音哽咽,喉结剧烈地滑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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