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腿一软，整个身体直挺挺地，就要朝着何宇跪下去。
“噗通！”
那不是膝盖骨与地面碰撞的声音，而是一声闷响。
何宇的身影几乎化作一道残影，在那双膝盖触地前的零点几秒，他一把架住了老张的胳膊，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向上托举。
“使不得，老张！这使不得！”何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
老张却执拗地向下沉，那股力量，源自一个父亲最朴素的、最沉重的感激。
“使得！使得啊何校长！”
两个字出口，这个在生活重压下从未倒下的汉子，眼眶瞬间被泪水淹没。
他不再坚持下跪，而是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怀中的那面锦旗上。
他将那面巨大的、沉甸甸的锦旗，郑重地、用力地，塞进了何宇和身后几位医学院师生的手中。
红色的绒布被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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