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算了,我自己算过,这些欠条还有我直接转账没打欠条的钱,林林总总加起来大概五六十万的样子。”

        躺在椅子上的这位患者声音有些低沉:“可你知道这些年以来,还钱的有多少吗?”

        吴亡没有回答,他也知道上官鹤不需要自己回答乱猜一个数。

        这是一个反问句,并非疑问。

        片刻后,上官鹤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到三万……”

        “我倒也不是真的缺这些钱,但你知道那种每个病人当时都是握着我的手颤抖着说‘感激你啊’‘你是好人啊’‘有钱一定还’,然后打上欠条,直到出院后,所有人仿佛有默契似的都了无音讯的感觉吗?”

        “我感觉我像个傻子,借出去的全部都是无头帐,却还一直坚持在这条路上。”

        “说到钱,我甚至还资助过几个贫困山区的孩子……”

        “可惜,没办法看到他们上大学了,只能建议他们上了大学也别学医,起码别当我这样的好医生……我算好医生吗?”

        他这最后的疑问让吴亡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倘若上官鹤所说的事情全是真的,那毫无疑问他是个好医生,起码吴亡在现实中都没遇到过这么好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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