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将手放在玻璃上,仿佛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某人倾述那般说道:“我刚上岛那会儿,因为病症时常要接受化疗,药物让每一根发丝都带着痛楚离开头皮,父亲总是用那双被消毒水和无数次刷洗浸泡得发白的手,在病床边拉着我的手,很温暖。”

        “他那样一位被无数病人奉若神明的主任医师,在每次我化疗时也只能跪在无菌舱外,隔着厚厚的玻璃,一遍遍用口型重复——‘撑住,爸爸在’,他的头就抵着这扇冰冷的玻璃,仿佛想穿透这层隔绝,将他自己的命直接渡给我。”

        “只是那时的我太疼了,感受不到那除了身体疼痛以外更加沉重的悲伤。”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仔细凝视了几秒钟,这是姜柔第一次从这个角度去观察自己化疗的地方。

        以前自己都是躺在里面的。

        站在这里的是父亲姜思泽。

        片刻后,她转身离开。

        朝着不远处的办公大楼走去。

        缓缓来到之前吴亡抵达过的上官鹤办公室门外,里面还蜷缩着一个被调整过记忆,忘却了对赌仪式的患者上官鹤正在自暴自弃地砸东西。

        听着叮铃当啷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她的目光看向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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