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被苏砚秋收留前,曾在街头混迹多年,练就了一身打探消息的本事,对沪上三教九流的门路了如指掌。这是苏砚秋的逻辑与法医知识无法触及的领域。

        “交给我!”林晚秋立刻来了精神,从悲伤中抽离出来,变回了那个机敏的助理。“城隍庙那边的‘百晓生’张,只要给两个大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铺子。”

        苏砚秋微微颔首,目光再次落到纸上。她又写下了“微笑割口”四个字,笔尖在纸上停顿了许久,力道之大,几乎要划破纸背。

        父亲……父亲坠楼后,被发现时,脸上也是那样一抹诡异的弧度。警察和法医都说那是肌肉松弛和坠落冲击造成的巧合,可那画面,却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她的记忆里。

        这会是巧合吗?还是说,父亲的死,与这起连环凶案之间,存在着某种她尚未察觉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联系?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让她浑身一凛。

        **与此同时,公共租界巡捕房。**

        陆景渊将那包用油纸包好的松香粉末放在桌上,对着手下的老巡捕李三吩咐道:“老李,你带几个人,连夜把租界内所有木行、乐器行、以及做佛事的香烛店都过一遍,查查最近三个月,谁家大量购入过松香。尤其是这家‘荣记木行’,重点查!”

        “是,探长!”李三领命而去。

        陆景渊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桌上的案卷堆积如山,三名死者的照片并排摆放,三张年轻的脸,三个同样诡异的微笑,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巡捕房的无能。

        他想起雨夜中那个清冷的身影,那个叫苏砚秋的女人。她的冷静、她的敏锐,以及她手中那枚奇特的钢笔式手术刀,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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