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0勒克斯。

        光线已经刺眼到肉眼无法直视,监视器屏幕上的画面也因过度曝光而泛白。

        但那身影依旧在挣扎,推门的动作变得狂躁而徒劳。

        “强度提升至8000勒克斯。”沈默再次推动了控制杆。

        嗡的一声,整个房间仿佛被投入了熔化的钢铁之中。

        监视器画面里,镜中的“教师”影像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整个身形像被投入滚油的画作,剧烈地扭曲、拉伸、分裂,最终在一阵高频的闪烁后,彻底崩溃,退化成一团在镜面深处蠕动、挣扎的模糊黑影。

        “临界值是8000勒克斯。”沈默迅速记录下数据,眼神里闪过一丝满意,“高强度频闪光确实可以破坏它的认知投影连续性。这个标准可以作为未来处置同类‘残响物品’的物理性指导方案。”

        “物理方案有效,但它还在。”苏晚萤指着屏幕上那团不甘的黑影,“执念是根源。我们只是打断了它的‘表演’,并没有削弱它的‘剧本’。”她将手中的档案翻开,推到沈默面前,上面是她从市档案馆的故纸堆里找出的《义济堂殓事录》原始代语稿影印件。

        那是一段用毛笔写下的潦草文字:“我不是纵火者,破门三十七次都无法出去,起火时学生都已昏迷,我背着尸体到门口,门锁着。世人只记住我的名字,却认为我是作恶者。”

        寥寥数语,道尽了一个被误解至死的灵魂最后的悲愤与不甘。

        “试试‘记忆对抗’。”苏晚萤建议道,“用真相去冲击谎言构筑的执念。”

        沈默略作思忖,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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