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了一眼他发青的眼圈,没说话,先把温热的豆浆推到他手边。

        “我看了你这个月的工作日志。”她解围巾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羊绒围巾的边缘,“17号的尸检记录里写着‘死者喉骨断裂处呈蝴蝶状,像被沉默卡住的呼吸’——沈医生,你上次用这种句式,还是在转述林老师的病例记录。”

        沈默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记得那页记录:死者是一名建筑工人,被坍塌的广告牌砸中了颈部。

        他当时写的明明是“断裂面呈放射状,符合钝器撞击特征”,怎么会……

        苏晚萤从帆布包里拿出他的笔记本,翻到中间某一页推到他面前。

        墨迹在纸页上晕开,确实是他的字迹,但比平时圆润了许多,“解剖刀割不开的,是没说出口的话”——最后那个“话”字的竖弯钩拐了个温柔的弯,就像林老师在黑板上写板书时,粉笔偶尔会打个旋儿。

        “认知共振不是单向的。”苏晚萤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们听见了她的残响,她也……住进了你的思维节奏里。”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小吴的来电显示跳了出来,背景音里混杂着服务器的嗡嗡声。

        “沈哥,我翻了数据中心的日志——Echo_Loop关闭前,往五个离线终端推送了数据包。”他语速很快,键盘敲击声噼里啪啦作响,“已经追踪到接收设备了,是旧校遗留的盲文打字机,现在在市残联档案室的地下储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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