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我的嘴再说真话,可谁会信?

        旧照片贴着木地板滑出半寸,沈默的影子恰好罩住那行褪色标语。

        他蹲下身时,袖口蹭到书脊,深褐色封皮“啪”地弹开,几页泛黄纸页因年久粘连发出细碎的撕裂声——是林老师教学日志的复刻本,他上周在旧书店用放大镜逐页比对过复刻章,确认与档案馆火灾前的备份一致。

        此刻摊开的那页,墨迹比其他页更深。

        他的指节抵住桌面,指腹因长期握解剖刀而留下的茧在纸页上压出浅痕。

        “五月十七日,晴。”日期旁画着个简笔太阳,是林老师教聋哑孩子认天气时养成的习惯。

        往下读两行,他的瞳孔突然收缩:“我开始梦见学生用我的嘴说话。”

        钢笔字在“嘴”字上顿了顿,墨点晕开指甲盖大小的圆,像被某种情绪砸出来的坑。

        解剖刀在他裤袋里硌着大腿——那是他习惯随身携带的工具,金属凉意透过布料渗进皮肤。

        他想起三天前特校孩子们的画:穿白大褂的***在火场外,影子是林老师的轮廓;想起自己不受控做出的手语,与林老师临终前写的“安”字分毫不差;想起小吴说六十三个孩子异口同声“他让我们画的”时,电脑屏幕上跳动的异常脑波频率图。

        “不是复制。”他轻声说,喉结滚动,“是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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