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侧头看她,瞳孔在黑暗中缩成细线。“所以我们要找的不是清单。“他推开半扇门,展厅的气息涌出来——混合着老木头的霉味、玻璃展柜的冷金属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像被水浸过又晒干的旧报纸。

        展厅中央的环形布局在手机电筒光下显形。

        十三件展品按等距摆成圆,最外圈是褪色的戏服、缺口的铜铃、缺了半块镜片的眼镜,中心位置铺着旧舞台木地板,纹路里嵌着细碎的红漆,像凝固的血珠。

        沈默的激光测距仪在第一件展品前亮起红光。

        那是双芭蕾舞鞋,缎面鞋尖磨得发亮,鞋帮处有焦黑的痕迹。

        他举着仪器绕到展柜侧面,光束扫过玻璃的折射角,突然顿住。“苏晚萤。“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过来。“

        她凑过去时,看见测距仪的显示屏上跳动着复杂的几何图形。

        红光从舞鞋的鞋尖出发,经展柜玻璃折射,穿过第二件展品(一把断齿的木梳)的影子,又被第三件(褪色的手风琴)的金属搭扣反射,最终落在第四件(带茶渍的搪瓷杯)的杯口边缘。

        “继续。“他的喉结动了动。

        当红光绕完第十三个圈,测距仪发出“滴“的完成音。

        苏晚萤盯着屏幕上闭合的环形轨迹,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它们不是在等观众,“沈默的声音像浸在冰里,“它们自己就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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