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厅的感应灯随着沈墨的脚步次第亮起。

        苏晚萤站在玻璃展柜前,白大褂袖口沾着淡金色的荧光粉,她弯腰时,发梢扫过展盒边缘的放射状裂纹——那些纹路从舞鞋左鞋尖的位置开始,像冰面下裂开的河。

        “刚入库时还好好的。”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手套指尖轻轻碰了碰展盒内壁,“温度控制在22摄氏度正负1度,湿度50%,这是顶级文物的保存条件。”

        沈墨凑近观察裂纹走向,忽然注意到她左手背有道红痕——是方才跌倒时被展柜棱角划的,此刻还渗着血珠。

        “你该先处理伤口。”他皱眉,伸手要拉她去医疗室,却被她侧身避开。

        “看这里。”她用镊子夹起左鞋尖的残留物,转向避光区。

        暗格里的冷光打下来,那些本该随时间氧化的荧光粉竟泛着幽蓝的光,在鞋尖连成一行小字:“差一点……就够了。”

        沈墨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摸出紫外线灯照上去,字迹边缘的荧光颗粒正在缓慢蠕动,像被风吹动的沙粒。

        “这不是颜料。”他用棉签蘸取样本,“是某种生物荧光蛋白,但半衰期至少缩短了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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