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隔壁办公室的老张探头,“需要帮忙搬......“

        话音未落,苏晚萤手中的书“啪“地掉在地上。

        她踉跄着扶住桌角,指甲在木纹里抠出月牙印。

        纸箱倾倒,《葬经》砸在脚边,而她的视线死死锁着那本手语教程——书页正在自动翻页,从第一章到最后一页,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咔“地停在夹着干枯银杏叶的那页。

        银杏叶背面有行钢笔字:“小棠今天学会''谢谢''了,她的手像蝴蝶。“

        苏晚萤的膝盖一软。

        黑暗涌上来前,她最后摸到的是那本书的书脊,粗糙的触感像极了小棠——三年前在特教中心遇见的聋哑女孩,总爱用手语说“姐姐的手好暖“。

        “患者脑电波显示听觉皮层持续高频放电,但外耳道没有任何物理刺激。“值班医生摘下眼镜,“这种情况......我从业二十年没见过。“

        沈默站在病房门口,指节抵着冰凉的门框。

        苏晚萤的手还攥着那本手语教程,指缝里渗出细细的血珠,是刚才抓书时太用力。

        他注意到她睫毛在抖,像在追赶某个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

        “不是声音......“她突然呢喃,睫毛上凝着泪,“是''被听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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