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笔印的边缘已经剥落,像一朵开败的花。

        “1998年火灾前的学生。”苏晚萤的手语很慢,每个动作都像是在抚摸那些字,“旧档案里提过,有个小女孩总把名字刻在能触到的地方。”

        通风口离地下室天花板只有两米。

        沈墨踩在苏晚萤的肩膀上,指尖刚碰到格栅就停住了——金属表面覆着一层极细的粉末,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粉笔灰。”他用舌尖抵住上颚,这个认知让后槽牙发酸。

        小吴说过,那是记忆载体,像磁带的磁粉。

        格栅被轻轻推开的瞬间,霉味混着某种甜腥味涌了出来。

        沈墨先跳了下去,转身接住苏晚萤。

        地面铺着破碎的瓷砖,月光从头顶的裂缝漏进来,照亮了整面墙的黑板——不是一整块,是无数块碎黑板拼起来的,每块边缘都有火烧过的焦痕,上面的手语符号层层叠叠,像被揉皱的时间。

        苏晚萤蹲了下去,指尖刚碰到地面的灰烬,突然一颤。

        “它们在震动。”她抬头看着他,瞳孔在黑暗中放大,“像心跳,一下,两下……”

        沈墨摸出便携式脑电图(EEG)设备扣在太阳穴上,屏幕上的脑波曲线立刻跳起不规则的尖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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