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萤的睫毛颤了颤。
她想起三天前官方发布会的直播——发言人推了推金丝眼镜,说“系集体心理暗示所致”时,台下记者举着的摄像机镜头,像无数只机械眼睛在吞咽真相。
而晚间新闻里,林老师的照片被配文“偏执的理想主义者”,沈默的名字出现在“疑似受影响专家”名单末尾,用的是三年前他给连环杀人案做尸检时的旧照。
“那怎么办?”小吴的指甲掐进掌心,“总不能看着真相被埋进土里——”
“埋进土里。”沈默突然抬头,眼底闪过锐光,“用铅盒封死所有手稿,埋进启音学校旧址的井底。地表铺铜网,阻断电磁感应。”他的声音越来越快,像在解剖台上推演死亡时间,“残响依赖信息流动维持,物理静默能切断它的传播链。我们不是要让真相消失,是要让它……冬眠。”
旧校的井台爬满青苔,月光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沈默蹲在井边,铅盒的重量压得他手腕发沉。
盒里装着林老师的教学日志原件、赵宇航的绘画本、还有他用三个月整理的调查报告——每一页纸都浸过阻燃剂,每一份电子数据都刻在防磁光盘里。
“要我帮忙吗?”苏晚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抱着个棕色牛皮纸袋,里面是最后一支录音笔——那里面存着林老师火灾前最后一次讲座的完整录音,还有沈默在解剖室对着尸体说的每一句推理。
沈默接过录音笔,金属外壳贴着掌心,像块冻过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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