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解剖服口袋里震动时,他的指尖正悬在波形图的第十二段末尾。
林导的脸出现在视频通话里,背景是殡仪馆泛着霉味的监控室,镜头抖得厉害:“沈法医,你让我查的焚化炉后巷监控……”
画面切到凌晨1:13,四个身影从阴影里鱼贯而出。
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们的步幅、摆臂角度完全一致,像是被同一根线牵着的提线木偶。
当四人同时跪地、从怀里摸出骨笛时,他的喉结动了动:“暂停。”
放大后的骨笛在屏幕上泛着青灰,每根笛身的弧度、指孔间距甚至表面的骨纹走向都分毫不差。
“这不是手工能做出来的。”他抓起桌上的游标卡尺,对着屏幕上的骨笛虚影量了三次,“长度17.3厘米,和成人尺骨完全吻合。”
“更邪门的在后面。”林导的声音带着颤音,视频继续播放。
四人将骨笛凑到唇边的瞬间,监控的雪花突然密集起来,三秒后,四个身影同时栽倒,骨笛滚落在地。
“他们……他们吹的根本不是气。”林导吞咽的声音清晰可闻,“我调了慢放,你看——”
慢放镜头里,四人的喉结没有起伏,胸腔没有扩张,反而是鼻腔里渗出淡红色的雾气,顺着笛孔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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