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萤挂断电话时,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发抖。
她把照片塞进帆布包最里层,转身时膝盖撞在档案柜上,疼得倒抽冷气——但这点疼远不及心里翻涌的震撼。
原来所有“必须完成“的规则,都是建立在“执行人甘愿被规则束缚“的前提上。
就像周明远每晚对着空气念名单,不是因为笛声控制了他,而是他相信“只有念完第十二个名字,魂才能安“。
此时的沈默正站在实验室监控屏前,林导的手机视频还在播放:殡仪馆的声学传感器波形图像被揉皱的锡纸,十二道不同频率的声波挤在一起,像十二个人同时吹着走调的骨笛。“从无名碑移走那天开始的,“林导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带着熬夜后的沙哑,“最怪的是阿黄——它还是蹲在巡逻起点,但没再低吠。
我用红外摄像机拍了慢放......“
视频画面突然变慢,阿黄的嘴一张一合,没有声音,只有喉结的微小震动。
沈默凑近屏幕,瞳孔微微收缩——那口型分明是“名正则魂安“,和军医日记最后一页的批注一模一样。
“它在替人念。“沈默突然开口,指节叩了叩桌面。
林导的呼吸声在电话里顿住:“替谁?“
“替所有被规则困住的人。“沈默抓起白大褂搭在臂弯,“准备去乱葬岗遗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