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声歇,巡绰官威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程晚所在的洪字号巷口。

        程晚低着头,心跳的节奏并未产生什么变化。

        她凭本事坐在这里,没什么可慌的。

        沉重而齐整的脚步声渐渐远离,直到脚步声远去消失,巡绰官再次敲锣宣告“回避解!”后,贡院中凝固的空气才仿佛冰面解冻,重新流动起来。

        程晚活动了一下手腕,环顾这方寸之地。

        洪字柒号,位置不算顶好,但也不是紧邻茅厕的“臭号”或靠近灶火的“火号”。

        三面斑驳的土坯墙隔绝了大部分视线,却隔不断声响。

        隔壁号舍压抑的咳嗽,甚至不知何处传来的、因紧张而过于粗重的喘息,都清晰地钻进耳朵。

        “哐当!”

        一声脆响突然从斜前方传来,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呼和巡考差吏的厉喝:“慌什么!捡起来!再有下次,视为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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