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芝把声音压得只有自家人能听见:
“高调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灾年逃荒,路上最金贵的是‘势’,要是悄没声儿把东西塞进空间,村里人只会猜我们藏了更大的横财,夜里摸上门,咱们连板车带人都保不住,如今让他们亲眼见着‘草根换银’,把疑心锁在崖缝那几根黄精上,反倒没人惦记车里到底装了什么,现在咱们把空车亮在明处,把真粮真银藏在空间,这叫‘灯芯放桌上,灯油藏壶底’,高调一回,换以后有板车睡觉,值。”
“除非他们把咱们板车偷了去,不然咱家的板上的东西就是个障眼法,油布下面的东西,咱们说是啥他就是啥,以后一路上咱们吃着空间里的东西反而更方便些。”谢锋也解释。
谢广福今天心情好,乐呵呵的摸了摸七成新的板车:“有了这个车子,以后逃荒路上,你们母女就能睡在板车上,不用跟我们躺地上睡。”
谢广福在现在也算是宠妻爱女的模范丈夫,只要能让自己老婆孩子过得好,他是愿意多付出一些的。
李月兰点头:“那我明白了,到时候真上路了,咱们有板车,可以跟在里正叔后头。”
随即她又把里正的话原封不动说给谢广福听,谢广福坐在土炕上揉着酸胀的小肚腿,沉默半晌后,忽然笑了:
“里正叔是个好人,他儿子谢大虎为人爽直,是个能结交的,咱们跟着他们家后头,不亏。”
趁天还没黑,谢文和谢秋芝在院子里研究板车,板车上的东西已经给悄悄放进空间里,他们贪玩,愣是把布庄那里买的两床旧被子在板车上铺好,想提前体验一下逃荒路上自己的板车床舒不舒服。
两人躺在板车上吵闹,突然,谢秋芝远远看见黄尘腾起,大伯和二伯两家人往这边气势冲冲得走来,带头的正是谢老太和谢老汉。
心里暗道不好,谢秋芝连忙扯着嗓子喊谢锋:“大哥,有人来砸场子了。”
喊完,谢文和谢秋芝麻利的卷好两床旧被子,用油布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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