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赶走的流民,谢秋芝心里酸涩,压低声音问旁边拉车的谢锋。
“哥,那两个官差为啥要赶走那批流民?只要让他们跟着就行,也不用管粮食,到了府州设设立的粥棚,他们还能领一碗粥呢。”
谢锋看着远处被赶走的流民,十五人里,已经有三人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翻滚了,目光冷沉。
“怕病。”
“怕什么病?”
“瘟。”他吐出一个字,像吐出块冰。
谢秋芝攥紧袖口,“可那些流民只是饿得脱形……”
谢锋一边拉车一边盯着远处的流民
“饿?饿不会立刻要人命,瘟会。官差不是菩萨,是吃皇粮的差役。他们肩上背着‘保甲无疫’的文书,若因收留流民而导致逃荒的队伍染病,轻则丢饭碗,重则掉脑袋。”
“那他们心里就不难受?”
“难受也得憋着。”谢锋把声音压得更低,“官差也是有家人的,他们敢赌自己的命,却赌不起全家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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