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后半步,深深一揖,“恕谢某不能从命。”
沈砚静静听完,既不见恼,也不强留,只轻叹一声:“人各有志。”
说罢,探手入怀,掏出一枚巴掌大的乌木令牌。
令牌沉甸甸,正面浮雕一只展翅海东青,背面阴刻“镇北”二字,下方还有一行小字——“玄策卫·沈”。
他把令牌塞进谢锋掌心,语气忽然温和得像夜风:
“若哪天改了主意,或想谋个安稳差事,便持此令去京城,到镇北将军府找一个叫‘沈策’的人,提我字号‘惟清’,他自会明白。”
顿了顿,又补一句,“若只是想给家人换口粮,也可去县衙,提我名字,没人敢为难你。”
谢锋攥着令牌,掌心一片滚烫。
那木牌带着沈砚的体温,像一块烧红的炭,又像一道沉甸甸的门——门后或许是刀光剑影的修罗场,也或许是一线生机。
“谢大人厚爱。”他最终只低声道了一句。
沈砚摆摆手,转身欲走,却在擦肩时停下脚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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