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晃动,她看见沈砚的目光扫过来,冷静、审视,却又不带恶意。

        谢秋芝心里忽然又冒出一句台词:

        “巡视组已就位,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沈砚对众人拱了拱手,声音温和却自带威严:“本官沈墨,职责所在,与诸位同行一段。路途艰辛,望相互照应,诸位有何难处,亦可直言。”

        他目光平和地扫过全场,最终,步履自然地走向谢里正家板车附近,找了块相对干净的石头坐下,位置离谢秋芝家不远不近。

        贴身亲卫已经牵着马去去准备晚上沈砚休息的帐篷了。

        夜风拂过,沈砚端坐石上,篝火的光影在他沉静的侧脸上跳跃,旁人只道他在闭目养神,却不知他耳中正上演着一场宏阔而细微的“人间悲喜剧”。

        这倚仗的,并非江湖传说中的内力或玄妙武功,而是一项名为“听雪功”的天赋异禀。

        听雪非功,实乃天赐,沈砚幼时,便与常人不同,他能听见雪花飘落阶前的簌簌微响,能捕捉烛芯燃烧时细微的噼啪爆裂,甚至能隔着几重院落,清晰分辨出母亲绣花针刺破锦缎的刹那轻吟。

        这远超常人的听力,起初是种折磨,无数细微的噪音无时无刻不在冲击他的神经,后来,幸得一位曾游历西洋、精研人体奥秘的奇人发现,认为此非病,而是上天赋予的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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