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三个村的青壮混作一团冲进枯树林。
谢秋芝踮脚望去,目光倏地一紧——李月兰的娘家哥哥李大河正扛着柴刀,旁边是他媳妇赵氏和二十岁的表哥李怀壮。
三人衣裳上补丁不多,三人越过人潮,跑得比谁都急,那架势像是要把整片枯林都搬空。
谢秋芝嘴角冷哼,低声道:“他们也来了。”
谢文茫然:“谁?”
“大舅一家。”谢秋芝吐出两个字,像咬碎一口冰碴,“就是那个拿一两银子把咱妈卖了的‘亲舅舅’。”
她远远看见赵氏把枯枝往怀里死命搂,枯枝戳得她头发乱糟糟的,她却笑得像占了天大的便宜。李怀壮干脆爬上一棵倒树,挥着柴刀冲外头的人嚷:
“我先看见的,都别抢!”那副跋扈神情,与当年李萍指着她鼻子骂“天生贱骨头”时如出一辙。
谢文脑子里没这段记忆,只觉得那几人面生,可见姐姐脸色霎时冷下来,便乖乖闭嘴,只把散枝拢作一堆。
谢秋芝偏过头,不再看那边。
心里却想起一年前那个午后,李萍扯着原主谢秋芝的袖子,指着村道上路过的中年男人和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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