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收回思绪,脸上露出一个略带感慨的笑容,巧妙地回答道:
“唉,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没逃荒之前,在县里给那些大户人家、地主老爷们干活的时候,接触过。他们庄子大,需求多,各种窑口,砖窑、瓦窑、炭窑甚至瓷窑都有,请的老师傅也多。我那时候年纪小,好奇,就喜欢凑上去看,帮把手,问东问西的,听得多了,看得多了,也就记下来一些皮毛。没想到,如今倒真派上用场了。”
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既解释了他知识的来源,又模糊了具体时间和地点,更强调了是“看”和“听”来的,而不是专门学的。
如今大家背井离乡,具体是哪个县、哪个地主家,根本无从考证,显得合情合理。
再说了,原身从十五岁起,就经常被谢老太赶去县里干活,也是见识过不少活计的,积累点经验,也说得通。
姚大姚二和周围的汉子们一听,顿时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怪不得广福哥懂得这么多!”
“原来是在大户人家见过世面的!”
“哎呀,这可真是咱们桃源村的福气啊!”
疑虑尽消,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信任和佩服,谢铁匠更是大声道:
“广福哥见过大场面!咱们就按广福哥说的干!准没错!赶紧的,清渣的清渣,找沙子的找沙子,争取早点就把炼铁的窑改出来!”
“咦?为啥不先烧碳,那个简单。”姚大故意逗谢铁匠,惹得谢铁匠结结巴巴和他争论先炼铁还是先烧炭。
众人的干劲被他们的争论彻底点燃,纷纷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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