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福叔,你们也来割芦苇啊?”一个汉子扛着扁担,扁担两头插在两捆芦苇里,笑着对谢广福说。
“是啊,油布不够,得赶紧给窝棚上个顶。”谢广福回应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那汉子手里卷了刃、豁了好几个口子的柴刀,“你这刀……不太好使了吧?”
那汉子叹口气,把柴刀亮出来:
“可不是嘛!以前当撬棍使过,崩了好几个口子,割草费老劲了!等以后安顿下来,谢铁匠那边能开炉了,一定得求他给修补修补!”
他脸上带着期盼,又有些无奈,好工具对庄稼人来说太重要了。
没走多远,又遇上一位姓王的婶子,她身边跟着个十七八岁、面相憨厚的儿子。
王婶子一眼就看到人群里格外水灵的谢秋芝,眼睛一亮:“哎呦,月兰妹子,你家闺女长得可真俊!这细皮嫩肉的,你也舍得让她来干这粗活?”
说着,还用手肘悄悄碰了碰自己儿子。
李月兰哪能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装作没听懂,笑着敷衍:
“王婶子说笑了,庄稼人的孩子,哪那么娇气。窝棚等着芦苇铺顶呢,都得搭把手。我们先过去了啊,你们慢点。”
说着,赶紧拉着谢秋芝加快了点脚步。谢秋芝不喜欢这王婶子打量自己的眼光,别过头赶紧跟上李月兰。
来到湿地边缘,果然看见一片望不到边的茂盛芦苇荡,芦花已经抽出,白茫茫一片,随风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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