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柳眉倒竖,快步走过去尖声道:“哎呀!这不是我砚哥哥的随身令牌吗?怎么在你们这些泥腿子手里?说!是不是你们偷的?还是在哪里捡到的?好大的胆子,竟敢拿着赃物跑到镇北侯府来讹诈!来人啊!还不快把他们轰走!今日府里举办百花宴,惊扰了贵客,你们担待得起吗?”
她的话如同尖刀,狠狠刺在谢家人心上。
谢秋芝气得脸都白了,谢锋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死死盯着方昭:
“这位小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此物确是沈大人亲手所赠!”
“亲手所赠?呵!真是天大的笑话!”方昭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事情,用绣着金线的帕子,夸张地掩着嘴,发出嗤笑声,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她上下打量着谢家人,目光尤其在谢秋芝身上停留,语气极尽羞辱:
“我砚哥哥是什么身份?堂堂镇北侯府嫡子、圣上亲封的正一品的玄策卫指挥同知!更是咱们大宁朝建国以来最年轻的探花郎!我砚哥哥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会认识你们这种浑身散发着土腥味的穷酸?瞧瞧你们这身打扮,粗布麻衣,怕是连我们侯府下人穿的都比你们体面!”
不知为何方昭看谢秋芝尤其不顺眼,总觉得这个女孩眼神过于灵气逼人,竟是比一身华服的她还要惹人注意些。
谢秋芝第一回给人这么批判穿着,奇怪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下摆,很正常,就是寻常农家女的打扮,丢在街上无伤大雅,但是好像穿着这身衣服在这个没有礼貌的小姐面前,确实连她的仆人都比不上。
但这又怎么样,她又不是要讨好谁,她现在只觉得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小姐也太没有礼貌了,妥妥的恶毒女配风格啊,说话的语气感觉活不过三集的样子。
见谢秋芝被她的话说得竟开始自我怀疑的上下打量自己的衣着,方昭更加恶意满满地讥讽:“哟,你也发现自己穿得丢人现眼了呀?脸盘子看着倒是还能入眼,可惜这头发枯得像堆乱草,皮肤糙得能磨刀,身上这衣服……啧啧,是哪个碎布摊上捡来的吧?就你这副尊容,也好意思跑到侯府门前来丢人现眼?还想冒充我砚哥哥的故人?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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