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移民司小吏的带路下,起初沿着官道走,还算顺畅。

        然而,好景不长。

        大约走了二十里地,拐下官道,眼前的景象就陡然一变。

        所谓的路,基本只剩下一点模糊的痕迹,或者说,早已被荒野吞没。

        野芦苇长得比人还高,密不透风,像是无数柄枯黄的利剑封锁了前路。

        他们只能靠着沿途留下的模糊标记跟在小吏的马蹄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草丛里艰难跋涉。

        越往里走,那股荒凉破败的气息就越发浓重。

        好不容易大家到了村子入口处,高大的大榕树下,半截风化严重的古老界碑歪斜在树下,石碑上只能勉强辨认出“军器监”几个模糊的字迹,下半截完全被厚厚的青苔和干枯的藤蔓覆盖,再也看不出原本写着什么“禁入”之类的警告。

        碑脚下堆着几圈粗重的生锈铁链,那是当年官府封禁此地时留下的。

        拨开厚厚的草根和落叶,甚至能扒拉出几枚锈得发绿、边缘粗糙的铜钱,这都是那桩震惊朝野的私铸钱案留下的无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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