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古老的铜窑,在谢广福的规划下,必须要实现“炼铁、烧砖、烧炭、闷石灰”的循环利用,为零起步的桃源村注入最急需的工业血液。
谢铁匠在一旁听完全程,更是激动得恨不得立刻动手,他已经看到无数的农具、铁锅在向他招手了。
姚大和姚二也听得两眼放光,谢广福的描述不仅清晰,而且仿佛亲手操作过一般,连烟色变化都说得一清二楚。
他们原本那点自己摸索烧炭的经验,在谢广福这套完整成熟的流程面前,显得格外粗浅。
姚大搓着手,既兴奋又有些不确定地问:
“广福哥,您说得太对了!这闷窑的关键就是看烟色和封窑的时机!俺们以前就凭感觉,时好时坏。您说这黑烟转白烟再转青烟,大概得烧多久?俺们心里好有个数。”
谢广福赞许地点点头:“问得好!这不能全凭死记时间,得看柴火的干湿、粗细和窑的大小。一般来说,像这种小馒头窑,柴火要是干透,大火烧起来后,大概一到两个时辰烟色就会开始变淡转白,再烧半个到一个时辰,看到烟囱口冒出那种淡淡的、有点透明的青烟,就是时候了!大窑时间要更长些。最关键是多看多试,经验就出来了。”
姚二紧接着问:“广福哥,那窑底垫干沙隔湿,俺们以前没想到这层!要是垫的沙子不小心带了点潮气,会不会影响出炭?”
“会!而且影响很大!”
谢广福肯定道:“潮气上去,窑温就不均匀,容易有的地方烧过了成灰,有的地方还是生柴。所以垫层的砂子一定要晒得干透透的!最好能在窑门口用碎砖砌个小坎,防止雨水倒灌。”
姚大又问:“还有这封窑的泥,有啥讲究不?俺们以前就用普通黄泥,有时候封不严实,漏了气,一窑炭就废了一半。”
“最好用黏性大的黄泥掺上切碎的麦草或者茅草,草能拉住泥,干了不容易裂开漏缝。糊泥的时候要用力拍实,特别是接缝的地方,不能留一点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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