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福把地图一卷,别在后腰,大手一挥:“锋子,带上柴刀开路!长河、永强,你们几个壮实的跟紧点,注意脚下,别踩进深坑里!咱们今天就得把咱这新家底摸个门儿清!”

        汉子们应了一声,挥起柴刀、棍棒,劈砍着纠缠的荆棘和比人还高的荒草,艰难地向前推进。

        脚下根本看不到路,全是厚厚的枯枝落叶和乱石。

        没走多远,眼前就是那片泛着蓝绿色、冒着可疑气泡的锈水洼。

        几个年轻后生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捂住鼻子:“广福叔,这水……看着有毒吧?能碰吗?”

        谢广福却蹲下身,也不嫌脏,用手指沾了点水洼边的泥捻了捻,又看了看远处洼地的走势,眼睛一亮:

        “怕啥!这水现在是不能喝,但这说明底下有矿脉啊!你们看这地势,四周高,中间低,像个大锅底不?等咱把排水沟挖起来,把这臭水排出去,底下这层黑乎乎的泥,晒干了就是上好的肥土!比咱们老家那薄田强多了!这叫……嗯,这叫烂泥扶上墙……不对,是坏水变好田!”他努力用最直白的话解释着。

        众人将信将疑,但看他说得肯定,心里也安稳了些。

        继续往前走,到了那片巨大的、龟裂的白土坪。

        烈日晒得地面发烫,裂缝能塞进小孩拳头。

        一个汉子用脚跺了跺地,硌得生疼,愁道:“广福哥,这地硬得跟石头似的,草都不长,咋种庄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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