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婵慢腾腾地爬起来。虽然燃着炭盆,但屋里没有地龙,温度一直不算很高,汤婵也不下地,就在炕上摆了了个小炕桌,披着衣服准备就这么吃。

        秋月动作麻利地将东西摆到桌上,汤婵眼尖地发现她的手指有一些红肿的斑块,眉头蹙起,“你手怎么了?长冻疮了?”

        秋月反射性一缩手,然后笑着摇头道:“没事的姑娘,有年头的老毛病了,不是什么大事。”

        汤婵又把双巧叫过来一瞧,小丫头的手也红了一片。

        南方冬日湿冷,干活的丫鬟没有不长冻疮的,而北方的寒潮来得比南方迅疾猛烈,这年头可没有什么南方人比北方人抗冻的说法,两个丫鬟一不注意受了冻,冻疮就这么复发了。

        秋月见汤婵始终没有展眉,心中一暖,宽慰道:“已经开过药的,姑娘不必担心。”

        汤婵能一直窝在热腾腾的暖炕上,丫鬟却不行。她瞧了瞧热乎冒气的杏仁茶,只有一小壶,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

        “昨儿是不是有一道芋头排骨来着?去厨房问问还有没有芋头剩下,如果有的话要一些回来,再要些新鲜牛乳和砂糖。”

        牛乳是冬季补身的好物,如今天气冷,不怕像夏天似的放一会儿就坏,厨房每天都常备着新鲜的,只是老夫人不爱这口,只是偶尔配菜时用,侯府每天都能剩下不少。

        秋月不解:“姑娘要这些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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