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站稳脚跟,一道寒风便呼啸而至,像无数细针钻进衣领。
林立猛地缩起脖子,双肩下意识绷紧,接连三个喷嚏打得胸腔发闷,鼻尖瞬间冻得通红。
“现在的温度比冰窖还狠。”他搓着冻得发僵的手嘟囔,呼出的白气刚飘到眼前就被风撕成细碎的雾粒。
放眼望去,昨日那场大雪已将遗迹空间彻底改头换面。
原本该是一片绿色的大地被厚达半米的积雪覆盖,雪面在稀薄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银辉。
偶尔有风吹过,卷起地表的新雪,在空荡的天地间画出蜿蜒的雪线。
抬眼望向天空,本该炽烈的九颗太阳此刻全被铅灰色的云层遮掩。
只有极远处的云层缝隙漏下几缕淡金色的光,像被剪刀剪断的丝线,轻飘飘地落在雪地上,连一丝暖意也带不来。
林立在离地数百米的空中悬停片刻,寒风吹得他衣服猎猎作响,仿佛随时要将这层冬装撕开。
他眉头微皱,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缓缓降落,直到距离雪面仅剩三十余米才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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