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了一下,舌尖紧张地舔了舔同样干裂的嘴唇,“关于……留在城里的……招工消息?”
那“招工”两个字,轻得像羽毛落地。
仿佛觉得这还不够明确,或者说,是那渺茫的希望逼着她必须孤注一掷,她又从几乎窒息的胸腔里挤出更细微、也更刺耳的几个字:
“或者……或者顶班的消息?”
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完全淹没在喉咙深处,变成一阵微弱的气流。
阳光明沉默了一瞬。
狭小的隔间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有窗外弄堂深处隐约传来的自来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远处马路上自行车清脆的铃响,以及不知哪家婴孩断续的啼哭,穿透薄薄的墙壁和门窗缝隙,提醒着外面世界的运转。
他最近确实留了心。
在厂办帮忙整理堆积如山的人事档案和报表时,他借着递送文件、倒开水的间隙,状似无意地向管人事的老张打探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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