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字字泣血,充满了对环境的控诉、对同伴的怨怼、对劳作的恐惧以及对温饱的极度渴望。
那描绘的寒冷和饥饿,带着一种刻意渲染的恐怖,仿佛置身地狱。
阳光明甚至能想象二哥在写信时那副愁眉苦脸、怨天尤人的样子。
他向来如此,拈轻怕重,吃不得一点苦头,遇事总觉别人亏欠自己。
接到这封信之后,信在家人手中已经传阅了一圈。
张秀英再次看了一遍,眼圈又红了,拿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嘴里不住地念叨:
“作孽啊……真是作孽……我们耀耀哪能吃得起这种苦头……瘦脱十斤啊……”
仿佛儿子信里描绘的地狱景象就在眼前。
阳永康闷头抽烟,烟雾更浓了,眉头锁成了“川”字,旱烟杆在粗糙的手指间无意识地捻动。
阳光辉放下擦了一半的胶鞋,黝黑的脸上也满是忧虑,闷声道:
“东北……是苦。农活重,天也冷。耀耀……从小身子就不算壮实。”
他虽觉得弟弟可能有所夸大,但恶劣的环境是肯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