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啥好路子,只打听到有两个顶班名额要转让。”

        他竖起两根手指,那动作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冷酷:

        “一个在运输队,做调度学徒,听着还行;另一个在区印刷厂,做装订工,体力活。”

        他顿了顿,清晰地看到陈卫红眼中的光芒随着他吐出的每一个字而迅速黯淡下去,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

        “都是……顶班名额转让。”

        他加重了“转让”二字的语气,带着一种揭露黑幕般的沉重。

        空气死寂。

        阳光明甚至能听到陈卫红骤然变得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他狠了狠心,必须把最致命的那一刀刺下去:“要价……太高了。”

        他几乎不忍心去看她的脸,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如锤,“一个……一千块。另一个……也要九百多。”

        那数字本身,就带着一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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