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份安稳,在第三天午后,被一封信敲得粉碎。
一辆黑漆楠木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云心堂门口。
车帘一掀,下来个管事打扮的男人。
一身浆洗得笔挺的暗青细棉袍子,下巴抬得老高,那双眼睛扫过来,活脱脱是在估量一件货物,而非看人。
他径直走进医馆,视线在简陋的陈设上溜了一圈,最后钉在云知夏身上。
“你便是云知夏?”
那口气,不带问号,是板上钉钉的确认。
云知夏放下药杵,抬起头,平平地看着他。
“我是。”
管事从袖中摸出一封信,递了过来。
“相爷的信,命你今日务必回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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