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府的金库是给抄了没错,慈幼局的账上,也总算有了笔瞧着像样的进项。
可云知夏这心里头,非但没松快半点,反倒像是又给灌了一肚子冰水,沉甸甸地往下坠,堵得更慌了。
京城的粮价简直是发了疯,天天一个价,憋着劲儿地往上跳。
慈幼局里好几十张嘴嗷嗷待哺,那银子花得跟淌水似的。
再这么吃下去,甭说金库了,就是有座金山,也得被这帮小家伙给啃秃了。
云知夏瞅着快能跑耗子的米缸,伸手用力揉了揉眉心。
不行,不能这么坐吃山空,必须得想个辙。
想探这浑水的深浅,就得去京城最大的陈记粮行。
这天,她索性带上俩孩子,亲自走了一趟。
粮行里人山人海,胳膊挨着胳膊,挪个脚都费劲。
空气里全是米糠的粉尘味儿,混着一股子火烧眉毛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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